馬加爵死了嗎(馬加爵事件起因及經過)
2004年,馬加馬加2月25日,爵死爵事件起經過云南大學6號樓。因及
兩名男生路過6號樓的馬加馬加317宿舍時,突然嗅到一股濃烈的爵死爵事件起經過惡臭。一探究竟后,因及他們發現臭味是馬加馬加從宿舍一臺掛著梅花鎖的衣柜里傳出的,而且地上還有一灘惡臭的爵死爵事件起經過粘液。
兩人趕緊將此事上報,因及聞訊趕來的馬加馬加保衛科人員用大鐵錘砸開了柜鎖。
四具癱軟的爵死爵事件起經過尸體,倒在眾人面前。因及待人們將套在他們頭上的馬加馬加黑色塑料袋揭開后,發現尸體面部呈現出可怕綠黑色,爵死爵事件起經過顯然已腐敗多時了。因及
接到報案的警方火速趕往現場,經過法醫勘驗,發現尸體的后腦勺都有致命的擊打傷,且都屬于他殺。
經過走訪得知,4名死者生前都是云南大學生物系的學生,且都與1位叫馬加爵的學生有過接觸,現在馬加爵在哪里?兇手會是他嗎?
一個月后,隨著馬加爵在海南落網,一樁令人唏噓的兇殺案,就此浮現在世人眼前。
1981年,馬加爵出生于廣西省南寧市一個普通的農村家庭,因為家境太差,一家人一度靠搭窩棚棲息,直到1986年,他們才住進幾間簡陋的平房里。
生活在這種環境下的馬加爵,從小就極度自卑,他不敢和同齡人一起玩,也從不邀請同學朋友到家里來。
唯一給他帶來自信的,是他在讀書上的天分。馬加爵就讀于村小學時,數學成績非常拔尖,經常獲得滿分,他也因此成了村里人眼中的天才,被賦予極大的希望。
馬加爵的父母都是沒讀過幾年書的窮苦人,孩子成績優秀對他們而言,就是最大的動力。于是,夫婦倆務農之余還在家里開了間小作坊,承接些給服裝廠燙熨褲子的散活,一心忙著賺錢為兒子籌集學費。
他們絲毫沒有意識到,長期壓抑自卑的成長環境,會給兒子帶來怎樣的心理變化。
沒有朋友可以傾訴的馬加爵,習慣用日記來宣泄情緒,在他的日記里,記錄了這樣兩件小事,讀起來令人不寒而栗。
一次,他和奶奶在家看電視,因為喜好不同為看哪個頻道而發生爭執,事后馬加爵在日記中寫道:“我好痛恨我奶奶。”
還有一次,父親馬建夫和母親吵架,他在日記中這樣表達對父親的憤怒:“我真的太氣憤了,真想一刀殺他,我唯一的希望就是爸爸快點死掉。”
因為性格偏狹,從小學到初中,馬加爵沒有一個朋友。
不過這也使得他心無旁騖地投入學習,成績因此得以飛速提升,初三時他還獲得了全國物理競賽二等獎,被評為“省級三好學生”,一時風光無限。
1997年,馬加爵考入賓陽中學,這是廣西的一所重點中學,能考入這里的考生家境大多都不差,這讓出身貧苦的馬加爵更自卑了。
從高一直到高三上學期,他不愿與同學過多接觸,成天渾渾噩噩地混日子,全班70多人,他的成績始終排在50名開外。
甚至有一次,僅僅是因為沒看過大海,他溜出學校跑到50公里外的貴港看海,因此被巡警抓獲,確認其身份后才將其遣返回學校。
這件事讓他成了全校同學奚落的對象,自此以后,他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用一學期的時間將此前落下的課程全部攻了一遍。
最終在高考前,他以697分的成績考入離家較近的云南大學生物科技專業。
按照馬加爵當時的成績,完全可以報考全國大多數頂尖高校,父親建議他報考一所軍校,這樣不僅可以減輕家庭的負擔,畢業后也不用擔心生計問題。
但馬加爵聽從了高中老師的意見,選了個比較好的院校。
2000年9月,馬建夫帶著家里僅有的6000元積蓄,送馬加爵前往云南大學報到,這也是四年間他為兒子提供的最大一筆費用。
自此以后,馬加爵再也沒有向家里開口要過一分錢,他先向學校申請了助學貸款,又外出兼職打零工掙錢,為節約費用,大學期間他總是身穿舊衣,很少吃葷菜。
隨著年齡的增長,馬加爵的五官也發生了變化,臉型由圓變方,眼窩深陷額頭外突,顯出幾分兇相,令人望而生畏,再加上他本人又不善言辭,幾乎沒有同學愿與他有往來。
有時候,馬加爵也試圖融入大學文化,看著同學們談笑風生,他也湊上前說幾句話,可他那怪異的表情再加上不合時宜的語氣,更容易遭來同學們的反感。
時間久了,只要馬加爵一插話,其他人都不接話茬了,這讓他的脾氣越來越古怪,甚至有幾次還要動手打人。
不過讓同學們羨慕的是,馬加爵的天賦確實很高,有些科目他從來不去上課,只在考前突擊兩天就能高分通過,憑著這項過人之處,到了大四時,馬加爵還是結交了一名朋友。
這位馬加爵唯一的朋友,就是來自廣西的邵瑞杰。
邵瑞杰與馬加爵是同鄉,家境比馬加爵還差,全家5個孩子僅靠他父親耕種的4畝水田生存,就連他上大學的學費都是從親戚們借的。
但邵瑞杰為人開朗,很受同學們擁戴,這其中就包括寡言少語的馬加爵,平時馬加爵有心事,都向他傾訴,甚至還有一些極其露骨的隱私。
2003年春節,為節約路費馬加爵沒有回家,而邵瑞杰也選擇了留校。百無聊賴之際,邵瑞杰喊來隔壁宿舍的楊開紅和龔博,幾人一起玩起了撲克。
此時他們誰都沒有料到,這次打牌,將成為他們人生的重要轉折點。
沒多時,幾人就因為出牌發生了口角,爭執下邵瑞杰指著馬加爵脫口而出:“打牌都耍賴,你就是人品不行,難怪龔博過生日都不叫你去!”
這話一出,剩下的兩人也站出來幫腔,馬加爵覺得他們合起伙來欺負自己,頓時青筋暴起面呈怒色。
隨后邵瑞杰向眾人爆料出一個隱私,由此點燃了馬加爵內心的火藥桶。
原來由于面貌丑陋性格怪異,馬加爵沒有異性朋友,正處于生理躁動期的他,偷偷找了幾次按摩女,出于信任他將這個秘密只告訴了邵瑞杰一人。
沒想到對方竟然口不擇言,這令他非常難堪。
更嚴重的是,如果這事傳出去,他有可能拿不到畢業證,等于四年大學白上了。
一個邪惡的念頭瞬時在他心里滋生:“既然你們不夠意思,那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幾天后,馬加爵在五金店買了把鐵錘并將其藏在宿舍廁所的隱蔽處,可當他準備實施計劃時,卻發現鐵錘被人拿走了,于是只得再到五金店里重新買了一把。
而且這一次,他還購買了膠帶紙、黑色塑料袋等物品,并在假證窩點辦了張假身份證。
自從那次鬧掰后,一連幾天邵瑞杰都泡在網吧里打游戲,晚上不回宿舍住,馬加爵一時找不到機會。
2月13日,同棟樓宿舍的唐學禮找到馬加爵,說一個人住著冷清,搬過來和馬加爵同住,等邵瑞杰回來就搬走,這無疑干擾了馬加爵的計劃。
當天晚上,趁著唐學禮熟睡之際,馬加爵一錘敲在他的后腦勺上,無辜的唐學禮就這么稀里糊涂地喪了命。
馬加爵用黑色塑料袋包住他的頭,將其藏在衣柜里鎖好,又對現場的血跡進行了清理。
2月14晚上,從網吧里回來的邵瑞杰來到317宿舍,宿舍里除了熟睡的馬加爵,再無他人。
正當他低頭洗腳時,上鋪的馬加爵突然從被窩里抽出一把鐵錘,準確地敲在他的后腦勺上,邵瑞杰悶哼一聲,當即倒地斃命。
馬加爵如法炮制地藏好了尸體,清理完現場后,內心竟然如釋重負,很快進入了夢鄉。
隔壁宿舍的楊開紅敲響了房門,他聽說邵瑞杰昨晚上回來了,就約他去隔壁打牌,沒想到開門的竟然是馬加爵。
楊開紅用鄙夷的眼神瞟了馬加爵一眼,徑直走進宿舍,心虛的馬加爵擔心被他發現端倪,趁他轉身時,一錘砸在他的后腦勺上,楊開紅當場倒地不起。
第一次殺死唐學禮時,馬加爵的心里還有幾分恐懼,可連續殺完三人后,他反倒淡定了起來:“一不做二不休,所有知道我秘密的人,都得死!”
當天晚上,馬加爵找到龔博,聲稱317宿舍里打牌三缺一,邵瑞杰邀他過去,毫無防范的龔博跟隨他進入宿舍后,又被他一錘敲在后腦勺上。
將幾人的尸體放在柜子里鎖好后,馬加爵帶著提前準備的假身份證,開始了逃亡之路。
2月17日,在昆明火車站,用假身份證乘車的馬加爵被警方查獲。
由于學校還沒開學,他殺人藏尸的惡行還沒被人發現,警方只是將其視為逃票者,趁著警方不注意,馬加爵悄悄搭上了前往廣州的火車。
馬加爵失蹤后,全校師生的都沒有第一時間將他懷疑成兇手,反而擔心他的安危。
然而,警方很快在捆綁尸體的膠帶上提取到一枚血指紋。
一番比對后,警方初步判斷馬加爵是嫌疑兇手,隨即發布了A級通緝令,懸賞20萬捉拿馬加爵。
這則通緝令一經報道,即刻引發了全社會的熱議,所有認識馬加爵的人,都不相信這么一個老實得近乎自閉的人,會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這其中最不敢相信的,就是馬加爵的父親馬建夫。
自從得知這個消息后,他接連幾天不吃不喝,整天以淚洗面:“我的兒子從小就是個好孩子,還有半年就畢業了,他為什么要干這種事呢?我想不通。”
在警方的勸導下,文化不高的馬建夫親手給兒子寫了一告示書:“兒子,你如果犯下什么錯,只要你改了就好,我們會幫助你的。”
他希望兒子看到這份告示后能回心轉意,向警方解釋清楚。可此時疲于奔命的馬加爵,又怎么會輕易回頭呢?
警方在馬加爵使用過的電腦里,查詢到作案前他搜索了大量關于海南的資料,猜測他大概率會將海南作為藏身處,于是在當地警方的配合下,海南的大街小巷都貼滿了馬加爵的通緝令。
3月15日,一名摩托車司機到公安局報案,聲稱自己在河邊見到了馬加爵。當警方趕往河邊時,發現幾個乞丐正在垃圾堆里翻撿食物,其中有個蓬頭垢面的年輕人神似馬加爵。
面對警方的詢問,那人口齒含糊,支支吾吾如同啞巴一般,這番情形讓警方很是起疑,于是準備將他先帶回去問話。
聽聞要被帶回公安局,那人一愣轉身就跑,卻被早有防備的警方直接按倒在地。
待警方對他的DNA信息進行比對后,確認他正是潛逃了一個月的馬加爵。
穿上囚服后的馬加爵,對著警方自嘲道:“這是我穿過的最好的衣服了。”
當警方告訴他為了緝拿他,公安部門出具了20萬元的懸賞令時,馬加爵怔住了:“真沒想到,我居然值這么多錢!”。
這個被貧窮扭曲了心靈的人,完全沒有意識到,作為重點大學的畢業生,他原本可以過上更好的生活。
值得一提的是,這場悲劇里,還有一個逃過一劫的人,他就是馬加爵的室友林峰。
據馬加爵交代,原本他也對林峰起了殺心,可想到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林峰免費給他打過一次飯,這讓馬加爵最終放棄了殺人的念頭。
馬加爵固然罪不可恕,可邵瑞杰作為他最信任的人,卻沒有給足他最起碼的尊重,這也成為馬加爵瘋狂的誘因。
2004年6月17日上午9時,云南省高級人民法院以故意殺人罪判處馬加爵死刑,并向4名被害人的家屬賠償2萬元。
宣判結束后,馬加爵被押赴刑場執行死刑,當法院通知馬建夫去領取骨灰時,馬建夫置之不理,也不允許家里人去領。
為了給這個罪惡深重的兒子贖罪,馬建夫帶著妻子和八十多歲的老母親,輾轉到4名被害人的家里,一一向他們磕頭請罪。
來到邵瑞杰家里時,為了防止親屬情緒激動傷害他們,當地村干部將他們攔在村口,為此邵瑞杰的父親表示:“都是做父母的人,不關他們的事,謝不謝罪的也沒有必要。”
那天,暴雨傾盆。
馬建夫帶著家人朝邵瑞杰墳墓的方向深深地跪了下去,漫天風雨中哭聲震天。
五個原本即將迎來希望的家庭,因為一時的惡念,就此遭受了滅頂之災。
貧窮滋生出的自卑與敏感,如同一雙無形的推手,將馬加爵推向了罪惡的深淵。
然而,比貧窮更可怕的,是失去底線的人性。
當馬加爵心中滋生出擊殺室友的惡念時,他已經越過了做人的底線,注定將在命運的泥潭里沉淪。
韓非子說:“目失鏡,則無以正須眉;身失道,則無以知迷惑。”
那些守住底線的人,縱然身處低谷,也能逆風翻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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