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康和阮籍的故事(阮籍為什么不救嵇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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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許多文人在險惡的政局下,常常以酒應世,和阮以文諷世。故事三國時嵇康、阮籍阮籍很有代表性。不救
話說明帝曹睿亡故,嵇康籍的嵇康曹爽、和阮司馬懿夾輔曹芳,故事二人明爭暗斗。阮籍正始十年,不救司馬氏集團發動了“高平陵之變”,嵇康籍的嵇康一舉誅滅了秉政的和阮大將軍曹爽,這標志著司馬氏集團掌握了曹魏政權。故事而舉著“名教”大旗的阮籍司馬氏集團為鞏固政權,誅滅異己,不救開始了大規模的屠殺,支持曹魏政權的士大夫大受牽連。嵇康、阮籍本來在政治上傾向于曹魏皇室,對司馬氏集團懷有不滿,但同時又感到世事已不可為,于是他們或者閉門讀書,或者登山臨水,或者酣醉不醒。鐘會是司馬氏的心腹,曾多次探問嵇康、阮籍對時事的看法,嵇康、阮籍他兩采取了不同的辦法應對。
兩人的共同點是持才傲物。宋人洪邁在《容齋隨筆》里說阮籍嘗登臨廣武山俯瞰楚漢故戰場而喟然長嘆道:“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豪傲之象溢于言外。這一點,嵇康也許更直接些。嵇康出身高貴,是曹操的侄孫女婿。司馬氏獨專朝政前,曹操雖死,但余威還在。嵇康如果循著這層關系去爬官,真的是天時地利人和,太容易了。但是,嵇康采取了一種“反叛”的姿態,在洛陽郊外開了個鐵匠鋪,當個體戶。同為“竹林七賢”的山濤出于好心,舉薦嵇康擔任要職。嵇康憤然揮筆,寫下《與山巨源絕交書》。他在里面哀嘆:山濤,我一直以為你是我的知己,現在才認識到,不是那么回事,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他滿懷感傷,斷然與山濤絕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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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當個體戶,無論古今,都是需要保護傘的。司隸校尉鐘會附庸風雅,一直想結交嵇康,帶領各個部門來給嵇康“現場辦公”,掛“重點保護”的牌子。人家是沒有保護傘都要去找保護傘,嵇康卻對保護傘鐘會不屑一顧,連睬都不睬,依然喝自己的酒。鐘會被弄得灰頭土臉,顏面盡失,正要離開。嵇康甩出一句冷話:“何所聞而來?何所見而去?”大官鐘會哼了哼鼻子:“聞所聞而來,見所見而去。”從此,鐘會懷恨在心。
嵇康打鐵之余,天天喝酒。有一天,聞訊阮籍喪母,他居然拎著酒帶著琴來靈堂吊唁。兩人一見如故,在靈前喝了兩斗酒,致使阮籍“吐血數升”。嵇康喝酒時,常揭露當朝“忠孝治天下”思想的虛偽,發表不合時宜的時評。如果說嵇康與山濤絕交、鄙視鐘會只是個人之間的過節,那么與當朝唱反調,那就是與組織過不去,這不找死嗎?在鐘會的挑唆下,當朝覺得消滅思想的最好方法,就是消滅肉體。嵇康于是被押上刑場。這時候了,嵇康依然死不悔改,叫人拿來一把琴,從容地彈起一曲《廣陵散》。曲終,嵇康把琴放下,嘆息道:“昔袁孝尼嘗從吾學《廣陵散》,吾每靳固之,《廣陵散》于今絕矣!”。然后,從容就戮。
相比之下,阮籍則聰明多了。阮籍的名聲也很大,所以也是當朝者重點爭取重點關注的對象。他曾經在曹爽手下做過一段時間,不過看到曹爽和司馬懿之間斗爭得很厲害,便找個理由回家喝酒去了。因此,高平陵事件沒有牽涉到他。司馬懿掌權后,包括他的兩個兒子司馬師、司馬昭相繼掌權,都把他找去做事。其實,那些當權者只是圖他的名聲,所以,阮籍無論在誰手下都沒事可做,就是掛一個名,每個月領取相應的工資。但他從來不說任何人壞話,也不說任何人的好話,雖然他的嘴巴每天在講話,可是一般人聽不出來他在講什么。時間長了,大家也習慣了,也沒人再關心他在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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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缺銀子,又有空閑,因此阮籍把大多時間用來喝酒,有幾個故事很可以說明。阮籍家附近有個小酒館,老板娘很有姿色,于是他動不動就跑去喝酒,喝得差不多了就往老板娘身邊一靠,他不覺得有什么不妥之處。剛開始老板很郁悶,不過,久而久之,老板也習慣了。司馬昭想給自己的兒子娶阮籍的女兒,但阮籍足足醉了六十天,使婚事無法談下去,司馬昭也只好作罷。阮籍經常獨自駕車出去,東西南北胡走一通,到沒路了就大哭一場,駕車返回。阮籍四歲父親去世,母親應該是他生命中最親近的人。有一次阮籍與朋友下棋,有人來報告說他母親去世了,但阮籍卻一再要求朋友將棋下完。下完棋后他喝了兩斗酒,然后放聲大哭,史書記載:“吐血數升”。
酒在這個時候確實是個好東西,它不僅能麻醉自己,還能麻醉別人。一些文人名士認為,若非心傷,怎能吐血?若非真性情,怎么能視禮法于不顧,但卻能“毀瘠骨立,殆致滅性”?司馬氏以及東漢末年來所推崇的所謂禮法,不知道殘害了多少名士,殺了多少人,嵇康之死猶在眼前啊。阮籍將對禮法的痛恨表示的淋漓盡致,該做的事情幾乎都做了。因此,阮籍給許多當朝者留下了攻擊他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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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司馬昭總是袒護阮籍,說阮籍糊涂,不用管他了。阮籍能在當時的政局中存活下來,確實是個奇跡。其實司馬昭之所以多次袒護阮籍,是因為阮籍暗地里投靠了司馬氏。有力的事實是,魏元帝曹奐封司馬炎為晉王,司馬炎按例推辭。大臣們上表勸進,而此《勸進表》正是阮籍主筆。這篇《勸進表》文辭優美,寫得相當漂亮。明代史論家張燧認為是阮籍的真情流露。張燧說他遠離政治明哲保身的形象是裝出來的,實際上他私下里經常往司馬家跑。要不然嵇康僅僅因鐘會的幾句話就被殺掉,而鐘會同樣攻擊阮籍而被司馬昭袒護呢?
不管張燧的觀點有沒有道理,事實上,阮籍確實將人生的大部分時間交與了醉酒與狂放不羈之中。對于司馬氏集團來說,阮籍既然不直接損害到司馬氏集團的統治利益,殺了他有害賢之名,留著他卻有愛護人才的美名,因此阮籍在隨后的日子里并未卷入到可能給他帶來殺身之禍的政治斗爭中。但阮籍的心中肯定是不能平靜的,“夜中不能寐,起坐彈鳴琴;薄帷鑒明月,清風吹我襟;孤鴻號外野,翔鳥鳴北林;徘徊將何見?憂思獨傷心。”在1700年前的這個夜晚,是什么讓阮籍夜中無法入睡,而要將心事付于瑤琴呢?白日放歌縱酒,夜半酒醒之后每每想起國家、人民以及死去的朋友,他的心中一定充滿了苦悶。但阮籍并沒有選擇與嵇康一樣的殺身成仁道路,我們并不一定要去指責,因為捐軀也得看是否值得,為曹魏政權犧牲并不是值得的。
其實,嵇康的頭腦是很清醒的,他在死前也有覺悟。嵇康在臨刑前,寫了一篇《家誡》給嵇紹。按常理,嵇康應該教育后代發揚光大自己的節操與風骨。可是,他在《家誡》中教育兒子千萬不要學他的樣,大概意思是:不要當硬漢,只能當軟蛋。他教嵇紹,領導送人時,不要跟在后面,因為將來領導給別人穿小鞋時,別人會懷疑是你煽的陰火;公款酒宴,碰到有人爭論,不要在旁邊看,要走開;別人勸你喝酒,你即使不愿意喝,也不能拒絕,而是要謙卑客氣地端起杯子,一口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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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此看來,嵇康醉酒是真醉,所以管不住嘴巴,以至于39歲正值盛年就離開人世。而阮籍醉酒可能是假醉,但他盡管終其天年,也只有53歲。拋開自身不說,他們的英年早逝對于民族,對于文化都是損失。
有時想想,哪朝哪代都一樣,人該隨波逐流時還得隨波逐流,胳膊能擰過大腿嗎?更不能以酒澆愁,不管是似醉非醉還是似醒非醒,經常醉酒總不是件好事。還是電視里的一句廣告詞說得好:美酒雖好,可不能貪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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